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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天錘是靈寶?”
“萬金賣給我們?”
星野與月隴詫異滿面,互視下,皆看到彼此心血澎湃,一件靈寶的價值,又豈是萬金難求?
星痕、月眉二人,眸中閃爍著精芒,僅是“靈寶”兩字便足以讓她們心潮洶涌,怦然而不知所措。
四人對于史大彪之言論,哪有半分懷疑之意?
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之前七宿丹會召開之際,“萬象壁”將天翊幾人的身影投射到光幕所致。
史大彪的“雄風威姿”早被萬千之人銘記于心,能同南宮閣閣主同臺相坐,他之身份、地位還用懷疑?
史大彪輕咳兩聲:“怎么?你們莫不是在懷疑我這衍天錘?”
聽得史大彪聲語若脅,星野四人連忙驚慌地搖起頭來。
星野道:“前輩,我等豈敢做那不敬之事?只是這等靈寶威器,若是就此落入手中,實讓人誠惶不安?!?/p>
月隴連連點頭,他二人雖然覬覦靈寶,但好東西要在手中拿捏得住才算得上好。
星月城,不過南宮之地一邊緣小城,如何守得住靈寶之器?
史大彪沉思片刻,說道:“好花盛開,當摘需以摘,切莫待美景難再,徒增凋零萎謝,落入塵埃?!?/p>
說著,史大彪微一揮手,“衍天錘”頓被其攝入儲物袋內,他轉身而去,三兩步下,重歸藤椅,拂酒探香。
星野四人,愁眉慘淡,一臉的驚心動魄,連連朝著史大彪靠去。
史大彪坐于藤椅上,拂了拂酒壇,一股醇香撲鼻而來,他深吸口氣,嘆道:“世人只道時光靜好,往事如煙,卻不知這一壇酒香,并不會因此而滄桑?!?/p>
星野眉頭緊皺,他聽不懂史大彪在說什么,況且此刻,他之心神也根本沒在史大彪的言辭上。
他打探道:“前輩,那衍天錘?”
史大彪愣了愣,茫然道:“什么衍天錘?”
月隴心急,連忙作聲:“靈寶衍天錘,就是前輩適才耍得威風八面的那一柄長錘?!?/p>
史大彪道:“我這里沒有什么靈寶衍天錘,爛鐵破錘倒是有一把,若是有人出得萬金,我權當是將那廢鐵賣掉罷了?!?/p>
史大彪揚了揚手,連將之前的銀光長錘攝取出來。
見狀,星野哪里還作遲疑,點頭哈腰之下,急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儲物袋,一個裝有數萬之金的小儲物袋。
星野將儲物袋遞上,興奮道:“前輩,還請笑納!”
史大彪昂了昂首,瞥了眼星野遞上前來的儲物袋,說道:“我可告訴你,這一柄長錘,不過以破銅爛鐵澆鑄而成,你還舍得萬金以購?”
星野連連點頭,心道:“這位前輩倒是生得一副好心腸,那衍天錘,一看便知乃是不凡之物,豈是破銅爛鐵能與之相提并論?”
史大彪輕悠一笑,這一笑,韻含復雜,意味深長。
他將“衍天錘”拋給了星野,眼疾手快換來的,則是星野遞上前來的那一個儲物袋。
星野執拿著衍天錘,但覺一股奇妙之力繚繞己身,未作細觀,他連忙將衍天錘攝入到儲物袋中,深怕自己舉止失態惹得史大彪“前輩”不悅。
史大彪輕咳一聲,極力保持著高昂之姿:“你們不是要去找不忘兄弟嗎?進門直走,然后左轉右轉再左轉,就能見到他了,去吧!”
說著,史大彪輕一揮手,兩眼緩緩閉上,儼然一副高人般的云淡風輕。
星野四人滿臉喜色,對著史大彪躬身作揖后,紛紛朝著盼墨別院內走去。
待得星野幾人離去,史大彪兩眼虛眨,嘴角噙著一抹黠笑。
“這大千世界,就如一處跪石隱崖,大彪我放竿以釣,有餌無餌,愿者自矣?!?/p>
感慨之際,史大彪連連查探起那一小儲物袋,這一探查,史大彪的面色變得古怪不已。
沉寂好半響,史大彪頓時一口一個“罪過”的嘀咕個不停,其沉郁的面色,卻越發舒展開來,直至最后綻顏如花。
就在星野幾人進入盼墨別院不久,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史大彪的視線中。
見得來人,史大彪連從藤椅上端正身姿,稍作思量,他又緩緩放松心態,繼續神馳意往起來。
黑農與白農相視一看,各帶著一抹淺笑來到史大彪身前。
白農道:“史大師,屋外風涼,何故仰椅而憩?”
史大彪睜開眼,淡漠地瞅了兩人一眼,隨口應道:“普天雖大,何處無塵埃?唯一心安爾。兩位到此,所為何事?”
黑農道:“史大師,我等二人只是路過,聞聽大師竟落居在盼墨別院,所以順道前來,卻未料如此有緣,正好與大師逢見?!?/p>
史大彪面色從容,說道:“你二人放心,我既是與西重樓有過約定,臨走之際,自會將丹藥奉上?!?/p>
白農道:“史大師哪里話,若是閑來無事,不妨到我西重樓坐坐?!?/p>
史大彪緩緩瞇上雙眼,揮了揮手,不再理會二人。
見狀,白農與黑農互視一笑,同時側眼望了望盼墨別院,道別一語后便作離去。
待得兩人離去,史大彪輕聲一嘆,四顧而盼,見得并無來人,連從儲物袋中攝取出一小瓶來。
看著小瓶內那一枚褪去腐朽演化神奇的無紋丹藥,史大彪久久不見平息,心道:“不忘就是憑著這樣的丹藥勝了小丹帝,這丹藥除了沒有丹紋外,似乎并無出奇之處?!?/p>
史大彪漸陷沉思,腦海中不斷映現著今日丹會上的一幕幕,一個個疑惑交織纏繞,實讓人百思不解。
若換他人,只當是抓耳撓腮不為過,可史大彪想著想著,卻是酣暢地熟睡了過去。
霞光消退下,天空若一副剛被火燒的模樣,天地沐浴在余輝的彩霞中,夕已臨至。
史大彪依舊躺臥在藤椅上,靜靜的沉睡著。
這期間,幻長風與凌楓曾從他身旁悄然而過,星野四人亦是沒敢打擾他的睡夢,云夢獨自一人離去。
一道道金光宛若長鞭,驅趕著飛云流霧。
不知何時,史大彪的身旁,來了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含笑而望著正處于熟睡之態的史大彪,喃喃道:“待得他人白頭日,方為大彪清醒時?!?/p>
說著說著,老者的身影漸變虛幻,直至消失不見。
這一刻,史大彪的身旁,唯余夕風徐徐,撩過藤椅旁的那一壇濁酒,拂起醉人幽香。
......
“武忘哥哥,你是不是要跟不忘私奔?盈盈不管,你去哪里,盈盈就跟著去哪里?!?/p>
史大彪緩緩睜開眼,耳中浮掠著一道迷蒙的埋怨,待得他看見迎面而來的兩人一熊,其倒臥的身姿倏地便是仰正。
他晃了晃頭,喃喃道:“白頭?清醒?”
看著漸暗的天空,隱隱若要鋪開夜幕,再低眼而視那一壇濁酒,史大彪微微一笑:“這一覺(jiào),是為大覺(jué),我大彪后知,知其為大夢也!”
就在史大彪喃喃之際,其瞳孔猛地收縮起來,駭然之態不可言狀。
“小姑奶奶,你要干什么?”
史大彪一個跳竄,其速之快,猶如閃電奔芒。
此時,南宮盈盈嘟著嘴,一臉的不悅,她肩扛一圓筒之物,瞄對之下,直指史大彪。
史大彪見得那圓筒之物后,心魄皆顫,當日這小魔女與小笨攔路而對的一幕幕,直讓他記憶猶新。
若是史大彪未曾記錯,此物名為“破天”,乃是貨真價實的靈寶。
自那筒內激射而出的元力,狂猛無匹,就連天翊,都曾被其轟得吐血倒飛。
武忘臉色一沉,瞪了南宮盈盈一眼,說道:“盈盈,你要干什么?他是老大的朋友,我不準你傷害他?!?/p>
南宮盈盈委屈滿滿,若有淚奔之勢,氣急敗壞下,一把便將靈寶“破天”扔了出去。
“武忘哥哥,你還說自己不是要跟不忘私奔?這一路上,你一口一個老大,都叫了數十遍了。盈盈不管,你若是要跟不忘私奔,盈盈就跟你私奔?!?/p>
南宮盈盈嗔言含憤,唯差沒有“手足舞蹈”了。
小笨撓了撓頭,呆愣愣地瞅了武忘與南宮盈盈一眼,繼而又看了看驚悚未定的史大彪。
下一刻,小笨慢悠悠地將滾落在旁的靈寶“破天”拾取到手。
武忘道:“盈盈,你這一路上,一口一個私奔,怕是說了上百遍了。你要不要跟我私奔我不管,同樣,你之安危我也不會管!”
南宮盈盈一聽這話,臉色稍有動容,仰頭眨眼作沉思模樣。
不多時,其頰上頓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欣喜道:“武忘哥哥,這么說,你同意我跟你私奔了?”
史大彪苦澀笑了笑,暗嘆:“私奔私奔,何以為私?這般明目張膽哪里叫什么私奔,這叫明奔?!?/p>
武忘沒有應答,今日他本該早就抵達盼墨別院,奈何經不住南宮盈盈的“死纏難打”,這才遲緩至現在。
只是到頭來,他依舊沒能擺脫南宮盈盈,小魔女哭紅了雙眼,甚至都“以死相逼”了,他還能如何?
見武忘未作回應,南宮盈盈也不來氣,說道:“武忘哥哥,你不用管我的安危,我來管你的安危就好了。那不忘若是敢欺負你,我就用破天轟他!”
一提及“破天”,南宮盈盈連忙找尋而去,史大彪也于此時高度警惕起來。
尋目下,只見小笨扛著“破天”,筒口所對,正是史大彪身處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