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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月愣愣地看著笨與大青,神情之中,有驚愕,有忌憚,有崇敬...謂之以雜。
靈獸在風瀾大陸并不少見,但能開口人言的靈獸,卻屈指可數。
傳聞,靈獸開智納靈,能開口人言后,實力堪比渡劫境強者,此等實力,已足以傲嘯風瀾之巔了。
可今日,他們竟是在天翊的身邊,見到了傳聞中的納靈之獸,這如何不讓臥月等十方劍士駭然?
臥月看向天翊,滿眼波瀾起伏,他張了張口,似欲想些什么,偏又落得無言以出。
見狀,天翊笑了笑,道:“臥月前輩,笨與大青曾服食過一種名為兩極果的果實,這才能開口人言?!?/p>
“兩極果?”
臥月一愣,半信半疑道。
吟風等人亦作駭然模樣,不由地又多看了看笨與大青兩眼。
“此果于靈獸的效用頗奇,以五彩土培育而成?!?/p>
天翊了頭道,臥月等人既是抱著誠摯而來,他自也會真心相待。
當初在東方之地的青龍村內,史大彪與笨、大青以及貂可是將蒼龍氏以五彩土培育而成的兩極果采摘一空。
話至此處,天翊稍稍一頓,轉而看向史大彪道:“想來在大彪兄的身上,應該還有不少兩極果的存余吧?”
隨著天翊這話出口,臥月等人紛紛展目凝向史大彪,殷切的眼神,似也昭顯了他們想要一睹兩極果的迫切之思。
被眾人這般盯著,原本自飲自樂的史大彪突地滯愣了住。
他倏一揮手,提懸在手的酒壇頓作消失,接著雙手交錯,環抱己身。
“不忘??!大彪向來對你忠貞不二,你怎忍心坑欺于我?”
到這里,史大彪似還覺得不夠,又連忙補充道:“兩極果沒了,那些果物早就被我置換掉了,一個都沒有了!”
言之際,史大彪一個勁兒的搖晃著腦袋,他的眼神閃爍不定,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開始后退,那耽驚受怕的模樣,好似遇上了窮兇極惡的劫徒一般。
見得史大彪這般行舉,天翊無奈笑了笑,武忘等人也唉聲嘆氣個不停。
倒是臥月等人,滿臉尷尬,似也覺得之前看向史大彪的眼神中太過激蕩了一些。
閆帥神情徜然地看著這一幕,他的眸色之中,有思憶卷涌。
這一刻,他想起了雨木之域,想起了那一片落日天涯,想起了那一頭飛懸長天的獨角青牛,它威風凜凜,傲視蒼生。
見得閆帥出神,曉夢道:“你可是想起了青牛大哥?”
閆帥默不作聲,只輕輕了頭。
臥月于一旁聽聞,詫道:“兩位的可是兇名威震風瀾的板角青牛?”
閆帥笑了笑,道:“臥月先生也知板角青牛?”
臥月道:“板角青牛,一角一葉一果。角以撐天,葉以百影,果以輕身。我也是聽聞,從未得見?!?/p>
言語之際,臥月的神色之中有激涌卷動,曉夢與閆帥言談甚簡,但字里行間卻透著與板角青牛關系匪淺之意。
一念及此,臥月連忙又朝著天翊等人看了看,他在想,這一行人中到底還有多少駭人的隱聞?
......
與此同時,東方之地,雨木之域。
浩瀚的荒漠之上,萬里蒼穹,紅日籠罩著大地,一縷縷悠煙孤獨的漂著,映照著落日的軌跡。
恍然之下,竟給人一種“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感觸。
“轟隆隆...”
突的,有震蕩之聲從地底傳蕩開來。
緊隨著,一道破土之音刺耳響起,黃沙飛濺中,一根青木直從地底扶搖而上――“呲呲!”
塵消沙散,但見那一沖霄而起的植木,其形若柱,偏又落得穹彎,好似一板角一樣。
舉首而視,如柱的植木枝干上,長有一葉,葉下有蒂,蒂上卻無果。
不多時,那一參天植木,突起劇烈震蕩,狂猛的擺搖下,直使得天震地顫,風沙飛卷,遮天蔽日。
緊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牛吼聲響徹寰宇――“哞哞??!”
不消多時,風消霧散,那一參天植木隱匿不存,取代而出的則是一頭獨角青牛飛懸長天。
此靈不作他別,正是名聲赫赫的板角青牛。
這一刻,自板角青牛身上散發而出的牛氣,沖天而起,搖光射牛斗,聲威動蒼宇,磅礴浩蕩的木元之力,直將天地萬物掩映。
它靜懸長空,恍然間,就如一頭絕世兇獸,氣焰囂張,睥睨天地。
板角青牛先是朝著雨木之域的核心之地看了看,繼而眸轉向西,開口人言道:“黑暗之地的封禁已裂,想來魔尊伽羅暗中也謀劃好了一切!”
著,板角青牛的鼻息間有激氣飛卷,低沉的哞嗡聲好似是在嘆息,道:“毛賊,當年你取我青牛果,我雖氣憤不平,但你終究是我的伙伴,也是我的羈絆!”
言罷,板角青牛那龐大如山岳的身軀突地急速收縮,磅礴浩蕩的木元之力也作斂聚。
不消多時,一壯碩的人影落映在浩瀚荒漠上,他看似緩緩地提步,人影卻已飄遠在了前往中土的風塵中。
......
中土之地,十萬大山,往昔的登云峰如今已更名為天狼峰。
此時,天狼峰上,風以颯颯,木以蕭蕭。
鏡平般的天幕已不復,取代而出的則是一處黑色漩渦。
那里,黑霧翻滾,波瀾湍急,雷填雨冥,轟隆連綿。
此時,自那高速旋轉的黑色漩渦之中,隱有一道道詭秘暗影穿梭其中,晃眼一望,就如同幽森的亡靈火焰,生生不息。
一道道凄冷之聲自漩渦中彌散開來,那聲音宛若來自冥杳,給人以透骨寒涼。
這一刻,整個天狼峰所在的天地,已然徹底陷入昏暗,黑霧漫漫,鬼祟暗出,魍魎無盡,邪魂無邊,凄慘悲哭,顫心動魄。
天狼峰主峰,山不生草,峰不插天,洞不納云,澗不流水,一切都好似被籠罩在陰暗下。
此時,主峰內一幽深黑潭旁,有無數鬼影飛竄,黑霧濃厚,繼而于半空之上凝匯出一道模糊輪廓。
隱約之下,只可見那模糊輪廓有著一雙泛爍著幽光的眼眸,仿若能將世間萬物寒徹一般。
黑影現身的一剎,靜默而立在黑潭邊的三道人影皆是一顫,曉以三人實力非凡,此時也為這黑影身上的無邊煞氣所動容。
這三人,皆是蒼容老顏。
當中而立之人,一襲灰袍加身,周身上下沒有絲毫元力氣息的波動。
這老者站在那里,毫不起眼,但他的名聲卻早已響徹風瀾,他便是北冥閣的閣主――天玄子。
天玄子左側而立的,是一老嫗,她拄著木杖,干枯的手指曲合有度,瘦頸微縮,姿成佝僂。
老嫗的身份也作不俗,她名為九幽,九幽教便是她一手所創。
天玄子右側而立的老者,著一身錦綢華緞,他消瘦而憔悴,額頭上烙印著很深的皺紋。
此人乃是玄冥谷的谷主,其名也為玄冥。
此時,伴隨著黑影的現身,天玄子三人皆作凝目而視。
天玄子頓了頓,道:“伽羅,你突召我等來此,所為何事?”
伽羅冷冷笑了笑,道:“我找你們過來,自然是為了大事?!?/p>
天玄子一愣道:“是要開始了嗎?”
伽羅道:“只需一個契機?!?/p>
天玄子微微皺眉,不再作應,好似在思慮著什么。
這時,九幽道:“伽羅,我九幽教這些年來雖積蘊不弱,但只讓我一教對付南宮閣,怕是有些不妥吧?”
玄冥聞言,連道:“伽羅,你讓我玄冥谷攻打東方閣,你可知東方閣底蘊有多強?只我一谷之力,怕是難以撼動其根基!”
兩人的言辭中,飽多不忿。
伽羅陰鷙一笑,道:“放心吧,待得行動之際,我會派人協助你們?!?/p>
著,那被一身黑氣包裹的伽羅緩緩轉向天玄子,道:“想來以北冥閣的力量,要滅掉西門閣應該不難吧?”
突聽得伽羅這般言辭,天玄子方才從出神中醒轉,道:“伽羅,北冥閣與西門閣同列四方閣之一,論實力與底蘊,相差無幾,哪里如你所的那般容易?”
伽羅笑了笑,道:“那要是加上冥海天池呢?”
聞言,天玄子的臉色倏地大變,若有些不可思議道:“你都知道了?”
伽羅道:“我知道的遠比你們知道的還要多?!?/p>
天玄子覷了覷眼,道:“伽羅,我只希望,事成之后,你不要忘了你我之約!”
伽羅道:“放心吧,我對你們所要爭搶的東西不感興趣!”
天玄子道:“伽羅,我得提醒你的是,風瀾大陸之上,除去四方閣、九幽、玄冥外,還有一些勢力也作非凡,若放任不理,只怕會徒生枝節!”
伽羅笑道:“你的可是荒殿與百花?”
天玄子了頭。
伽羅道:“你以為你天玄子能想到的事,我伽羅會想不到嗎?”
天玄子突一沉眉,在此之前,偌大風瀾還沒人敢在他面前這般盛凌言語。
伽羅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道:“天玄子,我勸你別在我面前空耍心機,我要你殺你,很簡單?!?/p>
天玄子切了切齒,對于這伽羅,他所知甚少,少到只知其名為伽羅。
初見伽羅之際,他曾與之一戰,雖只簡略交手,但以天玄子的判識之力,卻不難發現,自己遠不是伽羅對手。
若不然,以他身份與地位,又豈會任由伽羅召遣?
此時,見天玄子不予回應,伽羅開口道:“我給予你們的黑暗通道可布置妥當?”
九幽與玄冥了頭,天玄子遲定半響,也微微頷首。
伽羅道:“不久后,契機便會到來,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你們記住,成則加榮,敗則隕命!”
話語方歇,伽羅的身影突地化作道道黑霧,轉瞬便已消散無形。
伽羅離去后,天玄子三人靜默而立在黑潭邊,三人的臉色皆有陰郁。
玄冥暗中傳音道:“天玄兄,這伽羅挑起風瀾大戰,意欲何為?”
天玄子回應道:“我不知道?!?/p>
九幽道:“伽羅的實力,深不可測,他對我等提出的條件,似是一也不在意,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天玄子道:“不管他要什么,總歸逃不掉一個利字,起利者,總有其軟肋之處?!?/p>
言罷,天玄子的身影漸趨虛幻,直至最后,徹底消失無蹤。
九幽與玄冥互一對望后,也紛紛起身離開了天狼峰。
......
南宮之地,朱雀城,南宮閣。
此時,一座聳如云端的高樓之上,有兩道身影憑欄遠眺。
放眼長空,但見風云卷動,勢有不休。
這兩人,一老者,一中年,正是南宮閣的兩代閣主,南宮離與南宮夏。
南宮夏道:“父親,你只需召喚一聲,孩兒自會前往造化之域,何須你老人家勞心費力回閣?”
南宮離道:“夏兒,盈盈可有下落?”
南宮夏道:“盈盈跟隨在不忘身邊,有無極前輩等人暗中相護,您大可放心!”
南宮離輕地一哼,道:“盈盈是我孫女,也是你女兒,你身為人父,難道一都不關心她的安危嗎?”
南宮夏苦澀笑了笑,道:“父親,我即便是去了,也只能帶回盈盈的人,但卻帶不回她的心?!?/p>
南宮離道:“你可知道,那不忘要去何處?”
南宮夏道:“中土之地,十萬大山,登云峰?!?/p>
南宮離道:“那你可知登云峰之兇險?”
南宮夏眉宇微皺,了頭道:“知道?!?/p>
南宮離道:“你既知曉那里兇險,還讓我的孫女你的女兒以身犯險?”
南宮夏悵然一嘆,道:“父親,以您老的見歷,難道還看不出,不久后的風瀾,處處都將化作險絕之地嗎?”
南宮離一愣,神色之中,思緒輾轉。
久久之后,南宮離長嘆一聲,道:“夏兒,你長大了,父親差使你不動,幸得我一副老骨頭還能舒展一二?!?/p>
著,南宮離轉身離去。
南宮夏沒有開口阻攔,只靜靜凝望著天穹。
......
南宮之地,百花城。
此城乃是一座被百花覆蓋的城池,放眼望去,只見一望無際的花海,仿若人間仙境,花色令人沉醉,花香沁人心脾。
百花城中,處處都有花的身影,奇花異卉千姿百態。
一雅靜別院中,一閑池悠畔旁,靜佇著一名女子。
女子脂粉艷麗,從容華貴,氣質若天成,不為塵染。
她身著一襲長裙,長裙以斑斕綴,嬌紅醉人,素白冷艷,淡黃恬靜,紫綺貴雅。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百花之王,牡丹。
此時,牡丹靜望著身前的一湖清水,她之周身,奇花嬌艷,縷縷花香沁人心脾,彌散當空。
靠牡丹左側,有一女子,她身著一襲墨青長紗裙,清雅傲冷,流盼以遠,姿色天然,墨染的風景,人如畫,正是墨梅。
墨梅的身旁,站著芷蘭、菊樂。
靠牡丹的右側,立著海棠、飛燕、一品紅...
非但如此,在牡丹的身后,還站著一道道倩影,足有上百之數。
她們個個落得出塵,美貌非凡。
沉寂半響,牡丹開口道:“自百花榮謝后,這是百花第一次齊聚?!?/p>
墨梅等人了頭,靜靜聆聽。
牡丹道:“此次百花齊聚,所行之事很簡單,我百花得以延續,多虧于一人,他于我百花有恩?!?/p>
著,牡丹頓了頓,再道:“不久后,他有一劫,我百花自當助其以渡!”
聞言,墨梅等人再次了頭,對于牡丹口中所指的恩人,她們自是心知肚明。
牡丹道:“墨梅妹妹,你可探出那神秘勢力的蓄意?”
墨梅道:“那一神秘勢力,來頭不,他們似是要掀起一場戰爭,一場波及整個風瀾的戰爭!”
牡丹了頭,道:“看來我們那恩人的身上,還是隱藏了太多太多的謎??!”
著,她微微一笑,人影已在那繾綣的笑容下,消失不見。
見狀,墨梅等人互以對視后,紛紛展空而去。
轉眼間,雅靜的別院,只剩下清風徐徐,花香繚漫。
......
西門之地,天翊等人修整了一日后,繼續啟程中土。
時已入夜,長野風微起,映云光暫隱,隔野花如綴,遠遙山縹緲。
天幕之上,無數流星協月而行,帶暈重圍,浮云卷靄,明月流光。
此時,史大彪拿出了蟬鳴笛,落口成音。
眾人沉浸在史大彪所撫之曲中,如癡如醉,如夢如幻,回曲之聲:
時而鏗鏘熱烈,如水阻江石,浪遏飛舟。
時而悲愴委婉,如風嘯峽谷,百折迂回。
時而放浪豁達,如月游云宇,水漫平川。
史大彪收指而歸,落口的蟬鳴笛也隨之消散,他看了看天翊,道:“不忘,適才那一曲笛音你覺如何?”
天翊笑了笑,道:“凄怨而又蒼涼,絲絲縷縷,欲斷又連,如輕云無定般飄浮?!?/p>
史大彪了頭,又道:“那你可知此曲最先是由誰人所撫?”
天翊一怔,他認識撫曲的人不多,曲離殤是一個,荒時是一個。
前者所撫之曲,樓高日盡,陌上初熏,他的琴弦上,枕著離殤,凄盡荒涼。
而荒時所撫之曲,一詞一闋,如征如途,徐落在日暮下,悠惋在清幽中,天地變遷,百世輪回,何日以臨仙?
稍一思量,天翊開口道:“我聞聽過荒老的獨幽、定風以及臨仙,但這一首曲子卻是從未聽他彈及過?!?/p>
史大彪悵然一嘆,道:“青海長云暗風瀾,西門遙望縹緲山。仰嘯蒼天揮利刃,不動風瀾誓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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