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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對大腦不正常的人下手才容易,嘿嘿嘿……”
旁邊一個男生又在那人耳邊小聲說了那么一句,并且還色瞇瞇地看著我。
我渾身一激靈,什么意思?剛才姍姍說的什么昨晚對不起,應該幫我報警,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們這些流氓看什么看,小心我告訴教導主任!”雁兒忍不住對那些男生大聲訓斥。
“你牛什么,尉遲帥都死了,你還那么牛!”其中一個染著綠色劉海的男生往前站了一步,挑釁地說。
“綠毛,我們走吧!”其他幾個拉著他往旁邊走:“她們三個不好惹,小心你到時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雁兒還想跟他們理論什么,被我拉住,跟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等他們走遠后,雁兒立刻質問姍姍:“你在跟他們說什么?還有說有笑的,你怎么回事!”
“是啊,你跟他們說了什么!”想到剛才那些奇怪的對話,我警惕地問姍姍。
“呵呵,沒說什么”,姍姍雙手抱在胸前轉了過來,輕松地說:“他們剛才問了我怎么到你們學校來了,我如實說了是來看你的,把昨晚的情況順便描述了一下”。
“姍姍,你在說什么!”雁兒說道:“昨晚你不是沒等到宛老師么,什么情況?你怎么變得怪怪的?”
“沒什么,剛才忘記告訴你了”,姍姍嘴角揚起一絲未下,看了我一眼后,對雁兒說:“當我走的聽見身后有動靜,就回頭看了一眼,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哈哈哈……”她大笑了幾聲?!翱匆婑R醫生和若藍抱在一起,干柴和烈火……羞的我立刻跑掉了!想必應該沒有剛才若藍說的宛老師什么的吧,那是她在幻想吧!哈哈,難不成把馬老師當成了宛老師了?”
“姍姍!你在說什么??!”雁兒說完后,姍姍一直看著我,而我只是沉默,就這樣大家又陷入僵局。過了好一會。雁兒問我:“若藍,這是真的嗎?”
“這……”我心在發抖,不知怎么回答雁兒的問題。昨晚一幕幕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將拳頭捏得緊緊的,恨不得立刻殺了馬醫生!
“哦,對了”。姍姍微微一笑,“忘記說了。若藍是被迫的,馬醫生想野獸一般在若藍身上貪婪地吸允少女的味道,額……太刺激了!”
“你夠了!”我猛地飛出一耳光,仿佛是本能的動作。
姍姍捂著一邊的臉。眼睛瞪得快蹦了出來:“你!你竟然打我!當著我姐姐的面!不要臉,賤貨……”她說著開始整個人往我身上撲來……
“姍姍,你夠了!”雁兒死死抓住姍姍的手。大吼一聲,我從沒見過雁兒發那么的脾氣。瞬間把姍姍鎮住。
“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為什么當時不去幫忙?為什么還要把這件事情宣傳開?”雁兒狠狠地把姍姍的手一甩,姍姍差點以為慣性摔倒在地。
“雁兒……你……”姍姍站穩了之后,瞬間蹦出眼淚,看雁兒的那種表情無辜地讓人心碎,她忽然變得很柔弱,哽咽著說:“我去幫忙?我怎么去幫忙?這種情況我去幫忙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把自己送上門去!讓馬老師一箭雙雕!我已經受傷過一次了,甚至沒了……沒了作為女人標志性的一個器官,你說……你要我怎么去幫?你怎么那么狠心,為了一個外人,居然讓你同胞妹妹陪著去獻身……”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雁兒一時無語,尷尬地解釋道。
也許姍姍不那么委屈,如果她無理取鬧,我相信雁兒一定會質問她,為什么不報警,為什么要故意宣傳,但姍姍那副傷透心的樣子,實在讓人看得心疼……
姍姍再次哭著跑開了,但雁兒仍然沒去追,因為我也在一邊無聲地哭……
“若藍,對不起,我想姍姍也不是故意的,畢竟……你也知道,她少了‘紫宮’,性格上就是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化,你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見識!”雁兒摸著我的手,一直在為自己的妹妹表示歉意。聽到她這樣說,我又差點要原諒姍姍了,而且很感動,雁兒沒有去追傷心欲絕的妹妹,而是選擇留在我隨便安慰我。
“那個……”雁兒支支吾吾地說:“我知道姍姍把這件事說出來真的不對,但是……但是……”
我看著雁兒眼里閃爍其詞,追問道:“你有什么話直說吧,沒關系!你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我會告訴你”。我知道雁兒一定是想問我具體情況,一定是想幫我討回公道,我心里也已經決定了,趁這個時候把姍姍的那些事情全都告訴雁兒,當初什么推我摔下懸崖,昨晚怎么落井下石等等等等……
“我是想說……”雁兒的眼神飄忽不定,并且一直在回避我的眼睛,“我是想說,姍姍她真的不容易,我們應該給她多一點包容,對嗎?”
我木訥地點點頭,實在猜不透雁兒為什么要說這些!
“雖然她把你的這種丑聞說了出去……但是……但是你……千萬不能把她墮胎的事情宣揚出去,特別是……那個‘紫宮’也……”雁兒忽然下了很大的決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能跟她一樣,對吧!畢竟她是一個病人,上次醫生也說了,失去那個,就會內分泌失調,會引起很多后遺癥的,其中就包括性格的改變,若藍……你……”
“好了!不要說了!”我哭著喊了出來:“我答應你!你放心,我什么都不會說的!只要你和雁兒不說,就不會有第4個人知道!”
“若藍,你不要這樣,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先陪你去吃飯吧……”雁兒的話越說越小聲。
“不用了……”我無力地說道,還擠出一個微笑,然后轉身,離開……
雁兒沒有跟來,她需要去安慰姍姍,因為剛才我撒謊了,我特意編織了一段和宛伯懿在一起的對話,她們都知道我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姍姍,但是雁兒沒有怪我,因為她還指望我為她妹妹保守秘密。
呵呵,真的感覺自己好天真,以為雁兒沒去理姍姍,而選擇留下來陪我安慰我,是因為我們幾十年的情分,我真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了,原來一切都不是,雁兒這樣做只是為了求我替姍姍保守秘密!
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精神病醫院的時候,太奶奶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她說讓我連雁兒一起防,因為畢竟姍姍是她同胞妹妹!太奶奶??!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什么都可以預料到?
“就是她!就是她!”,“怎么看上去那么憔悴?”“廢話,你被‘強見’了,你還能活蹦亂跳的?”“她不是馬老師的女朋友么?怎么又會被馬老師‘強見’?”“什么啊,她是宛老師女朋友好不好”,“她沒有報警嗎?”“報個屁啊,報的話,今天的報紙一定會出來!”“呵呵,看來她還是自愿的啊”,“廢話,能不自愿嗎,不然你愿意半夜三更去荒郊夜里的精神病醫院?”……
……
一路的風言風語,一路的指指點點,我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然后幾十只手電筒同時照著我,無處可躲……
恍惚間,我來到了寢室樓下。
也許這個時候我更適合回家,而不是仍然待在沸騰的學校,但是,我想我是不會再回家了,家里那個地方,曾經發生過……發生過……
馬醫生將我強行從床上拖著去精神病醫院的場景,我想我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在那里受的屈辱!還有昨晚在中心湖邊受的侮辱,我想我死也要討回來!
“哎呦,若藍大美女回來啦”,我一進寢室,楊揚表現出從來沒有過的熱情:“來來來,坐坐坐!要不要喝杯水?”
我莫名其妙被她拉到椅子上,還沒坐穩,楊揚就把自己椅子拖了過來,坐到了我身邊,神秘地說:“若藍,你是我室友吧,第一消息一定要對我說哦!來來來,你說說,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馬老師對你不規矩了?你之前到底是馬老師還是宛老師,還是以前那個奶茶店老板的女朋友?你到底喜歡誰?昨晚馬老師到底是‘強見’你,還是你們半夜三更在精神病醫院里偷情?”
“我想睡覺!”面對楊揚這一連串大炮一樣的問題,我象征性地笑了一下,然后就爬上了床。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人騷了一點嘛,誰不會,只是別人不愿意這樣做而已!”楊揚還在我身后罵罵咧咧。
“好了!你看書去吧,馬上就要考試了!”阿顏在一邊忍不住對楊揚說道。
躺在了床上,才想起,韓田的電話一直沒打!我的救命恩人!我居然一天都忘了給他一個電話,問下后來的情況。
一遍一遍打,無人接聽!一直都無人接聽!我又立刻下了床,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看了起來,如果昨天馬醫生死在韓田手里,那今天一定會有新聞導報,但我翻遍了報紙,都沒有見到這樣的新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