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被賜予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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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么說...十字教的分裂是因為被摻進了政治還有軍事方面的因素？”
少年坐在榻榻米上，雙手松散的環繞在胸前，有些模糊的這么問著，樣子就像是和犯錯的孩子人生商談的大叔。
“嗯，單單是分裂出來倒還是好的，關鍵是分裂之后的對立......這也就是為什么昨天晚上史提爾?馬格努斯會借口魔法戰爭反將coser一軍的緣
故?！?/p>
銀發碧眸的少女扶正了搭在額頭上的濕毛巾，舒適的躺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可是，這又跟魔法禁書目錄有什么關系呢？”
名為上條當麻的少年不認為僅僅是因為少女的緣故就會得到那樣的對待，他自然而然的就把責任歸咎于那十萬三千冊魔道書上。
“魔道書這種東西，是非常危險的。書上所寫的都是‘異常識’與‘異法則’，不論好壞，對這世界來說都是有害的?！?/p>
“有......害~？”
“而且，人類的腦一旦獲得關于‘異世界’的知識，就會被破壞?！?/p>
“...這里暫停一下...被破壞是指？”
“腦回路損毀......，如同是燒糊了的核桃仁那樣?！?/p>
“...還真是個倒胃口的比喻啊?！?/p>
“我還以為身為超能力者的當麻會對人類的腦結構更加的了解一些呢?！?/p>
“看來上條先生的腦結構沒有茵蒂克絲想的那樣發達還真是抱歉??！”
不過......據茵蒂克絲這么一說，不就是一部驅動鎧的OS與內部的動力反應爐不匹配結果自發燒毀那樣嘍？
“那是......什么？”
“啊..不好意思，上條先生剛才是把心里想的給說出來了嗎？”
“唔~”茵蒂克絲鼓起嘴巴不滿的盯著眼前的少年。
當麻只能干笑著打著哈哈。
她又接著說了起來：
“我可以靠宗教防壁來守護自己的頭腦與心靈，而魔法師則是以超越人類極限為目標，自愿步上毀滅之路。但宗教觀薄弱的普通日本人只要再誦唱
一次魔法，就會完蛋的?！?/p>
“......果然是很危險啊?！?/p>
“還不止那樣，因為我隸屬于英國清教，就免不了有別的教會暗地里雇傭魔法傭兵來搶奪里面的知識?！?/p>
“這么說...那個叫史堤爾的炎之魔法師說的回收原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別單純的那樣認為！”
“是是”...嘴上這么說，要是有那樣的知識，或者只要讓小萌老師宗教觀念強烈一些就能直接通過念咒語或者描繪魔法陣來把地之魔動王給召喚
出來？？
“呃......當麻，你又在妄想了吧？你肯定是在妄想了沒錯吧??？”
女孩兒緊緊的抓著被子，樣子可以參考關在籠子里被人們餓了好幾天的小松鼠。
“那、那個茵蒂克絲小姐，上條先生只是在腦補憑借這樣的知識能不能完成點石成金這樣的煉金術......？”...記著地之魔動王之前的確是憑借
煉金魔法來完成的召喚器吧？
“唔嗯，煉金術嗎......當麻能聯想到這一點還真是不容易呢?！?/p>
“要是能簡單的做到世界上也就有了數不清的大財主了吧？......這點上條先生還是能想清楚啦！”
“你清楚這一點就好，雖然有這樣的魔法存在，可是也得付出相對的籌碼呢。以這個國家的錢來換算......呃......大約需要花費七兆圓吧?！?/p>
“一點兒都不便宜是吧......真是惹人厭的魔法??！”
“畢竟那可是十四世界的魔法啦！”
“本來還想要是可以無視鉛與金的原子組合排列的話，就真的能和腦補中的一樣了。好吧，就當上條先生什么都沒說吧！”
少年把手撐在了下巴上，仔細看著少女那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的眸子。
“這么一來當麻也就知道了魔道書到底是多么有害又有吸引力的東西了吧？”
“聽起來是這樣...那當然了！這種東西肯定沒啥好處！......不過――”
果然還是很想駕駛那種巨大的機體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啊......
“起碼機動戰士這一展開是沒戲了...”兒時的上條先生和小夕共同的夢想啊......
“唔??？......機動戰士？那是什么？可以用魔法做出代用品的東西嗎？”
“別別別介意茵蒂克絲小姐！Pass??！”
嘴上這么說，但是少年那垂頭喪氣的樣子還是被少女看在眼里。
她感覺自己可能是哪里說錯話了。
“總總而言之，雖然儀武中的圣劍或魔杖之類的東西可以用現代材料來替代，但也有限度特別是朗基努斯之槍、約瑟夫的圣杯、各各他的十字架等
與上帝相關的圣具，即使過了一千年據說也找不到代用品嗚嗚”
“別的不知道......朗基奴斯之槍上條先生倒是見過喲！”
――少年，如同說笑話一樣講出了驚濤駭浪的話。
――少年，說他見過那桿神話傳說中的SpearofLonginus.
“哦，這樣啊，魔道......什什什什什什什什麼麼麼麼麼麼麼麼?。。?？？？”
看到少女那種被主人餓了好幾天的小松鼠本以為必死無疑可最后終于可以飽餐一頓的驚訝表情，當麻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別別用這種眼神看著上條先生嘛~”
“但但但是當麻說了當麻見過朗基奴斯之槍（SpearofLonginus）！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啊啊啊啊??！雖然歷史上的原物斷了三截后被重新打
造成了三把朗基奴斯之槍分別放在維也納霍夫堡博物館、羅馬奧古斯丁教堂和大格拉斯頓柏立修道院，可真實的具有打破天使與墮天使與惡魔之間平
衡的這把槍被上帝回收了呀啊啊啊啊??！”
如此具有驚訝的美感與魄力的一股腦兒把話說完的茵蒂克絲開始掰著手指盯著那個說出來非常不得了的話的少年。
當麻心里直發毛。
“哈、哈哈，茵茵蒂克絲小姐...不用這么認真吧？”...完了，這個時候要是上條先生說「我見過這把被上帝收走的槍，就在半個小時前的夢里！
」這種話......嘎烏！
少年仿佛已經看見了那張慢慢張開的血盆大口，就好像是白堊紀的暴龍捕食獵物之前的準備行為。
“當麻？”
“不、那個......話說...可能是我認錯了也說不定......”
――對了，這里有些無法理解...為什么我下意識就認定那把槍就是朗基奴斯之槍？有種潛意識里知道的朦朧感......看來上條先生很可能昨天夜
里受到了來自第十五使徒鳥天使亞拉爾的精神攻擊??！
結果――
“當麻......”
充滿怨念的聲音。
這對于那個少年來說是有多么的恐怖！
“哦呀，這樣一來我，已經要被殺了不是嗎？”
――「咔！」
2
上條當麻頂著一張衰到家的臉咧著嘴看著自己胳膊上的牙印，就連淚腺都開始發顫。
“當麻就知道捉弄我！”
不滿的一方看來不止他一個，另一個罪惡之源一點兒都沒有自知之明，從來都沒有。
“是你先下的嘴吧茵蒂克絲小姐！你還有臉這么說上條先生??？”
“反正就是當麻的不對！...哼......”
女孩兒發出了撒嬌時候的萌音，不知怎么眼淚燈籠也耷拉了下來。
“哇??！”
少年又一次反射性的五體投地道歉。
話說今天他道歉的已經夠多了...
“本本來還想對當麻說出我的煩惱呢...呼唔.......”
“一切都是上條先生胡說的錯，請茵蒂克絲小姐務必把煩惱說出來！......哎？”
――煩惱......？
十萬三千本魔道書。只要看一本就足以讓人發狂。將這十萬三千本書一字一句正確印在腦海中的作業，不知道曾經帶給她多大的傷害？
但是，茵蒂克絲卻不曾說過一句訴苦的話。
“想知道嗎？”她強忍著自己心里的疼痛，用道歉似的口氣問當麻。
“......”
少年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
莫名變換的氣氛里，他有了莫名的感覺。
得聽呢......
自己現在有義務......有責任照顧茵蒂克絲。
于是，她像是在懺悔自己的罪過一樣，把話說了出來：
“英國是魔法盛行的國家......所以英國清教在狩獵魔女、異端審問、宗教裁判這些反面......關于‘魔法師’的文化與技術方面，特別發達?！?/p>
她揭露了真實。
“即使是今天，英國首都倫敦依然有數個以魔法結社自稱的「公司行號」。至于只有名義而沒有實體的幽靈公司，其數量更是十倍以上。而原本是
為了保護市民不受「潛藏在城市中的壞魔法師」危害，而進行的錯誤嘗試行為，最后竟發展成「屠殺與處刑的文化」?！?/p>
“......這是說你們要做出干涉了嗎？”
少女點點頭，把被子遮住了嘴唇，發出了嗡嗡的變聲。
“英國清教中，有個特別的單位?！?/p>
“......”
“――必要之惡教會（Necessarius），也稱【第零圣堂區】。不了解敵人，就無法防御敵人的攻擊。但是，一旦理解了污穢的敵人，自己的心靈
會被玷污。一旦接觸了污穢的敵人，自己的身體就會受到玷污。所以將這些‘骯臟’工作一手接下的，就是‘必要之惡教會’，而其中的核心就
是......”
“十萬三千冊的魔道書......嗎？”
“嗯?！?/p>
“既然知道這么危險，你還要記下來嗎？”
“...這也是為了中和..世界上所有的魔法啊......”
“......”
“好在魔法師都有自知之明，這樣倒不用擔心魔法的濫用......但是魔道書必須得封印起來，普通人沒有那么強大的精神力，看一眼就有瘋掉的可
能?！?/p>
“什？......就是說那幫混賬在你腦子里埋下了一枚特大號炸彈是嗎??？”
“如果學會了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所有知識，就可以顛覆世界上一切法則――魔神?！?/p>
“哈？！”
少年本想要說什么，
可是――
「咚當」
有什么東西突然從腦子里炸裂開來。
少年的腦袋仿佛是被什么碾壓一般劇痛。
3
「魔神」
聽見了這個名詞。
「只眼的魔神――奧帝努斯」
這是突然毫無征兆就竄出來的名字。
緊隨而來的，竟然是莫須有的恐懼和壓迫感。
“怎么......這、這是......啊、哈啊......？”
大口的呼吸著，但是無法呼吸。
頭痛欲裂，就連幻想殺手都沒辦法消除那種就好像被神大人捏碎后又拼起來的幻想。
認知回路出現了處理不了的偏差。
“當麻、當麻！你怎么了當麻??？”
直到耳邊傳來茵蒂克絲的聲音，這個少年才緩緩放下了緊緊掐著腦袋的雙手。
“哈......啊......”
“當麻！你要不要緊??？”
“不...我沒事、沒事......剛才只是不知道原因的一陣頭痛......”
“當麻，難道說是昨天晚上當麻遇到的那個女魔法師對當麻做了什么嗎？”
“昨、天.....？”
當麻回想了一下，忍著頭痛。
哦，想起來了。
――那個戴著巨大的巫女帽子和閃著紅光的黑色眼罩的美麗金發少女。
對茵蒂克絲說起來后，
被證實――
她，不是那個持刀的女魔法師。
“該死！事情變復雜了！”
“當麻......”
可是，對于上條當麻這個男孩子來講，眼下那些東西都可以先拋到一邊。
而且那個「英雄」的選擇也是這么做出回應的。
“茵蒂克絲......那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現在才對我說??？”
“唔......”
很有【上條當麻】的風格。
沒有顧及自己，他現在更加關心茵蒂克絲。
“因為......我以為當麻不會相信，而且也不想讓當麻感到害怕......而且...而且......”
“？”
女孩，抽開夏涼被的一角，偷偷的看著男孩。
“而且......我不想被當麻討厭......”
聲音小的就和螞蟻的腳步聲一樣。
可他卻聽得一清二楚，耳邊猶如雷聲轟鳴。
忘記了頭痛。
“別...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想被你小看！必要之惡教會？Necessarius？十萬三千冊的魔道書？魔神？的確很夸張！現在聽了也依然難以置信！
......但那些又能怎么樣？不過僅此而已不是嗎？”
少年的語氣溫柔了下來。
“唔~......”
茵蒂克絲坐了起來，濕毛巾也掉在了棉被上。
“別小看我了...難道就因為你有十萬三千冊的魔道書我就會討厭你嗎？”
“當麻......”
“難道我就這么不講信用嗎？不是都和茵蒂克絲和John'sPen拉鉤了嗎？”
“唔...”女孩兒咬著嘴唇，淚花在眼眶里翻滾，最后還是哭了出來?！皢鑶鑶鑶鑶鑶柰郯?.....”
“啊~茵茵茵蒂克絲小姐快別哭了啊啊啊?！?/p>
“唔、嗚嗚嗚嗚...我以為當麻會討厭我了...”
“...真是傻瓜，怎么會呢？不管什么時候上條先生都從來不會討厭茵蒂克絲小姐的?！?/p>
他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讓她止住了淚水。
“看啊，我還有ImagineBreaker呢！”少年做了個拳擊的姿勢向空氣中出擊，“只要ImagineBreaker還在，魔術師什么的才不是我的對手！”
...即是讓少女安心下來的話，也是給自己打氣。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
茵蒂克絲這個時候突然說：“可是當麻說過必須要去學校補習功課啊...當麻不在了那我該怎么辦？”
“......”
就像是被拿出電池的玩具，少年一下子衰老了好幾十歲。
他仿佛生銹的機械般收回僵直的拳頭。
“上條先生......說過？”
“絕對有?！?/p>
“......??？”汗水不停的從臉上往下淌，擦都擦不過來。
當麻咳嗽了兩聲，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使勁插著手臂，“學學校那種事情就先不用管了嘛~！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那當麻為什么還要說自己一定要去學校？”看到在意的男孩子這么可疑，這個年紀的女孩兒都會懷疑的吧？她的細眉都往上彎了起來?！斑€說什
么都已經定好了...”
“上上條先生......”
“我待在當麻身邊，好像讓當麻很不自在......”
“......”
少年就像是機械螃蟹一樣，用盤著的膝蓋當腳使橫著挪到看不到女孩兒那雙無暇的碧瞳的地方。
“當麻為什么要躲著我...？”
“――”
“哼......”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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