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這是送上門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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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么說、少年......原來那孩子真的是你妹妹啊......啊哈哈”
秋野綾子捋了捋自己酒紅色的頭發，在如同幾秒鐘前才剛剛出爐的白瓷面容上，那雙紫陽花色的漂亮眸子里閃著狡黠的光芒。
她嘴角揚著笑出聲來，好像是故意把變形金剛和積木拆的粉碎的孩子。
“...秋野小姐......為什么上條先生總覺得您像是有故事的人呢...？”
上條當麻聳著肩膀，無奈的靠在柜臺上喝著咖啡――這是杯免費的意式濃縮咖啡（Espresso。
少年在面朝秋野的同時視線瞄向了坐在貴賓坐上和兔女郎們聊得不亦樂乎同樣端著杯濃縮咖啡的茵蒂克絲，把嘴巴里的咖啡咽到了胃里，雖然有些苦可真正回味之后嘴巴里是滿滿的濃香。
畢竟他這杯是雙份濃縮咖啡，咖啡提取物的濃度是一般咖啡的二倍不止。
――靠著從茵蒂克絲小姐那借來的運氣以及小夕在這里工作的份上，上條先生也勉強成了幸運顧客之一......啊啊，如果那種幸運沒有變質的話。
幸運顧客所享有免費的咖啡只能喝一杯，再喝就得付費，于是這個少年抱著「如果是雙份濃縮咖啡的話，一杯就給人的感覺像是喝了兩杯一樣」這種精神勝利法一般的念頭點了雙份濃縮咖啡......這就和以前有時候他為了把分量不多的烏冬面變得‘看上去’很多，就把面泡在水里的時間多出來一倍讓烏冬腫脹一樣。
“少年，成熟女人的世界少年最好還是不要接觸的好喲~哦吼吼吼吼吼吼”
秋野故意說笑著發出女王式笑聲，她把手里不斷搖著的愛爾蘭咖啡放到一邊，說話的同時用著極度誘惑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男孩。
“...嘛~，上條先生倒不是指秋野小姐啦......小夕啦小夕，那孩子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啊......？”
說出這種話后當麻覺得有些有心無力，這話說出來的分量也減輕了許多。
――那孩子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還真是、我在說些什么啊......
明知道小夕身上沒錢還會問出這種問題......何況自己問「為什么會在這里」這樣的話對那完全不知道在哪里的六年來說有什么意義嗎...
“？”
“不幸~啊...”
“怎么...這是少年你的口癖？”
“唔~嘛......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他又灌了自己一口咖啡，扭頭看著那個女孩兒逃走的方向――染血黑兔的門口右拐。
在更衣室換回原來的衣服后，那孩子手里握著副眼鏡就逃走了，只剩下被天藍色半框支撐的鏡片反射的光線收攏到了少年的視網膜。
“嗨~”
“那孩子......夕醬在這里工作惹少年...惹當麻君生氣了嗎？”
秋野故作一臉受傷的表情，將女人撒嬌的特性表現的秀色可餐。
某個刺猬頭少年看到后臉頰透出了可疑的紅色......也許他在腦補秋野的管理員大姐姐模式吧。
“啊啊，倒沒有生氣..........上條先生之前并不知道小夕是在這里打工，不過像是剛才那樣的玩笑到底還是開的有些過分了吧？”
“嘿咻......少年啊~”她驟然加深了語調。
“......唔？”
秋野像是沒有聽到當麻發出的疑問似的抬頭看了會兒天花板，那上面描繪著各種形狀詭異的齒輪和生銹的劍刃――身處那個地方很可能會讓人不自覺的聯想到詠唱著咒語開啟無限劍制（UnlideWorks）不倒的站立于劍之丘上的英靈衛宮。
“......”
“當麻君覺得怎么樣？......當然不是指可以和那邊銀發碧眸的小姐坐在一起喝免費的咖啡喲~”
她的聲音甜美的像是在海上引誘游客的海妖之歌，讓少年說出來那發自心底的話語。
“......”
“撒~說出你的真心話吧，少年......”
突然地，她下達了最終的宣判，將道路變得一片罪孽。
“......GoodJob.”
少年，說出了連自己都匪夷所思的話。
“呼哈哈”
「咚」
秋野的手指敲擊了桌面，法錘落案了。
............
這到底有什么意義呢？
就和確定某個少年其實是隱藏屬性的妹控那樣。
2
「你就真這么快想要去死嗎........見鬼的人類！」
好像剛才遭遇過巨大的不幸，那桿「槍」被她緊緊握住。
只眼的少女，全身上下都透露出滲人的氣息。
3
“哈~......不會吧，但是......”
有著純潔的白色發絲、紅藍異色瞳孔的‘coser眼鏡娘’，嫩白雋秀的臉蛋上滿是紅暈，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看能透過沒有度數的鏡片看到她恍恍惚惚的眼瞳里面不停打轉的淚珠。
「我美麗的小姐......五千日元已經到手應該高興一點啊?！?/p>
耳邊傳來Destiny那關心而質感的磁性女聲，讓少女的心里多少有了些依賴。
“唔唔......怎么辦Destiny，對歐尼說出了那么見不得人的話，已經完了......沒臉見人了，嫁不出去了......呃嗚嗚！才不是嫁不出去！啊啊啊啊~身為男生的我到底在想寫什么奇怪的事情啊這個時候......”
「我美麗的小姐是女孩子，考慮嫁人的事情當然也無可厚非，該不如說只要是女孩子總有一天會面臨這樣的問題?！?/p>
Destiny冷靜的分析著，并且自主把這一帶的電子地圖呈現在鏡片上。
夕麻扶了下架在小鼻子上的下半框鏡架，呼了口氣把害羞的淚水忍了回去。
她邊走路邊看著地圖，上面顯示自己的位置已經距染血黑兔有很遠的一段距離了。
盡管她現在很想回去看看歐尼和茵蒂克絲，但是有了剛才那種能讓人下阿嵬茨地獄的禁斷告白夕麻已經萬念俱灰了......看到那孩子的傷好了這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要去再找一份兼職嗎？我美麗的小姐――」
“嗯...大概，如果找得到的話我就會去做......”有了在染血黑兔的教訓，她自認為變得機靈多了?！安贿^我得好好掂量掂量才行，可不能又被要求玩什么羞恥Play......”
「......」
“...我怎么覺得像被你小看了似的？Destiny...”
「不會的，Destiny永遠都尊重我美麗的小姐，所以我美麗的小姐只要好好地使用Destiny就沒問題了?！?/p>
“使用你啊......別說的那么不近人情啊?！?/p>
「要Destiny幫助美麗的小姐查詢第七學區所用的招聘簡章嗎？我美麗的小姐?！?/p>
“啊啊，那就有勞你了呢...Destiny”
于是她和這款名為Destiny的人工智能眼鏡――實則是眼鏡型超級電腦deva的并聯機不停地商討著什么，例如――
「我美麗的小姐，風紀委員會還在招收有才能的風紀委員，只要我美麗的小姐肯去應聘的話還是有希望進入的，以上?！?/p>
“啊啊，那都有些什么指標Destiny？”
「美麗的小姐，志愿者參與風紀委員的學生需要簽訂9份協議書通過12項適應性檢測及4個月的研修?！?/p>
“...還是算了吧，我不覺得Rainbow會同意我去Judgment找兼職......還有，Destiny你身為人工智能是不是不在主人面前說出讓主人參加性質相近而且還沒有薪水的志愿性工作比較好？”
「美麗的小姐，第七迷霧二樓需要招聘一名臨時女工，要求就只是幫原來的工人代售女式服裝，以上?！?/p>
“...還是算了吧，我不覺得身為男生的我必須得去第七迷霧當女工......還有，Destiny你身為人工智能是不是不混淆主人的性別比較好？”
「我美麗的小姐，Destiny從來都沒有搞錯您的性別......某大學病院為了滿足某個精神病患者需要美少女護士一名，Destiny認為我美麗的小姐會非常適合護士裝，以上?！?/p>
“...還是算了吧，我不覺得我必需要去那種消費地獄，當然更不想和「某個精神病患者」扯上奇怪的關系......還有，Destiny你身為人工智能是不是應該為主人的人身安全著想比較好？”
「我美麗的小姐，這里還有......」
“...還是算了吧，我不認為我......”
――――――――――――
以上的對話在不停的重復，
夕麻有心無腦的回答著回答著然后否認著。
這個時候的她恐怕還不知道......就算能夠知道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類似于「當風力發電機的螺旋槳反轉的時候，都市里將發生異常情況」「放學后的音樂室內傳出超絕技巧的鋼琴聲，巴赫發光的眼睛和鼻子」「擁有使所有的能力無效化的能力的男人」這些近期來非?；馃岬亩际袀髡f，另一條關于「可以一邊走路一邊和幽靈對話的白發魔女」的傳說正式誕生了......
4
什么是夢，什么又是現實。
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但是只有一個真相可以確定――那個少年可能真的是偷車賊。
即使那樣，壞掉的少女還會愿意相信他嗎？
5
不知道為什么，街道上忽然變得空無一人。
是因為不停地和Destiny對話又不停的趕路造成的精神偏差嗎？
沒有人，這里沒有人，人們都不見了，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都去哪兒了??？
不對，思考一下與世界相比他們和她們真的存在過嗎？
甚至所謂的「人類」這個物種的本身，真的是存在的嗎？
少女用著相反色彩的眸子小心的打量著蒼白的城市，囊蓋的輪廓變成了灰色，遙遠的世界納入鮮紅的左眼，自信開始搖搖欲墜。
會不會......被改寫的朋友們的記憶，哪些是記憶，哪些是謊言......？
奇怪的女孩子，還有正在變奇怪的學園都市。
――――――――――
「小姐！我美麗的小姐！」
Destiny那意料之外的急促語氣和焦急口吻打斷了看著空蕩蕩的周圍發怔的少女，試圖將她從無端的猜忌中喚醒。
“唔？”
「我美麗的小姐，經無線電子網絡高度攝像裝置感測到，我美麗的小姐您正處于警備員（Anti-Skill）的包圍圈中，伴隨著紅外熱源顯示行動人數有二十一人?！?/p>
“唔嗯...這樣啊......呃、哎..哎哎哎哎哎哎??？”
――――――――――
沒有給她留足驚訝的余地，從看不見的角落里沖出來穿著防彈頭盔和輕型防彈衣的多名警備員。
他們把用復合材料做成的透明防暴盾擋在身前一字排開最后形成了一個圓形，將目標的少女圈在中心。
束著黑色長發乳量巨大的美女――黃泉川愛穗從包圍圈的一個缺口處走了過來：
“喲~好久不見了啊上條同學?！?/p>
她熱情的向夕麻打招呼，可是那個少女還處在云里霧里的狀態。
“哦...好久不見...”迷迷糊糊的應答著，她纖瘦的身體回退幾步，害怕的看著周圍。
對方是認識的人......目前少女只能做出這點確認，走過來的女人她心里面的確有印象。在兩個月前回到學園都市的時候擔心美琴和白井會遇到危險所以用超能力打倒了被神崎吾郎黑掉的‘大鐵人’，那個時候她們就打過照面。
黃泉川也知道現在在她眼前的不是普通的不良少女，而是學園都市的第八位超能力者（Level5），安全起見她不得不做出必要的防衛措施.....哪怕根本就不必要。
她把一副手銬拷在了少女手上，盡管她的左臂還固定著石膏，然而期間她一點反抗都沒有，這可能和腦回路運轉的速度快慢有關......這少女的腦瓜事實上相當不好使。
“上條同學，你涉嫌協助偷車犯下了盜竊罪，根據學園都市第五條第二款規，你會被我們逮捕，還請跟我走一趟吧！”
“......哈？哈~啊啊啊啊啊啊~~~~~？！”
...看樣子少女終于反應了過來，她驚慌失措的左右搖晃著已經鎖死的手銬，“什..什么??！你們肯定搞錯了！我沒協助犯人偷車！...啊嗚嗚！”
“放心吧上條同學，濱面那家伙已經在半個多小時前落網了，上條同學還是聽話點跟我們走比較好哦~”
“......??？”...濱面...被捕了...??？哦不！這消息真是太糟糕了嗚嗚！“不不關我事啊...再說濱面才不是偷車賊你們為什么要抓他濱面是好人哇啊??！”
“嘿嘿，總之跟我們來就知道事情究竟啦可愛的上條同學！”
“啊嗚嗚嗚嗚哇！”
6
――上條小姐也已經生無可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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