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裂神者帶來的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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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哎？”
空轉的思緒，突然停止了。
大廈，天橋，人行道，高速路......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人們，都消失了。
人們，都不見了。
再然后，就是站在少年對面的持刀少女。
當意識過來時，少年的面前就只有這個美麗而冰冷的少女。
“——神凈討魔，真是個好名字啊...”
她淡淡的說著，不帶一絲痕跡的摸著「七天七刀」的刀柄。
“你是......魔法師......？”
刺猬頭的少年——上條當麻想了起來，不同于那名奇怪的帶著巨大巫女帽子穿著黑色性感緊身皮衣的只眼少女，眼前的這個女生恐怕就是追殺茵蒂
克絲的魔法結社一員。
——這家伙很可能就是砍傷那孩子的人......
這么想著的少年，下意識將力量集中在他的王牌上面——幻想殺手的右拳已經凝聚成鐵錘的形狀。
圣人的少女，神裂火織。
繼續說著——
“符文，史堤爾所刻畫的閑人驅散（Opila），讓無關人等離開在科學側內部也是無可奈何?！?/p>
Opila...說簡單點這是避免讓不相干人士踏入戰場的符文魔法，能夠實現「讓這附近的人產生一種‘不知為何不想靠近這里’的心情」的效果。
對于上條當麻這個門外漢來說，「閑人驅散（Opila）」什么的他當然不了解。
可是他還是能從少女那口流利的日語中聽明白‘史堤爾’這個名字。那天晚上這個火焰魔法師詠唱著咒語所召喚出來巨大火焰巨人也一瞬間在少年
的大腦里閃過。
他的視線四處轉移，果然發現了那種類似昨晚上的五芒星陣如尼卡片。
“......”
緊張感驟然加深，全身上下的肌肉纖維都開始顫栗起來。
少年緊盯著神烈，問道：
“你這家伙......也是來奪走那孩子的嗎??？”
“我叫神裂火織......直接說明吧，我的確是來帶那孩子走的——在說出另一個名字之前?！?/p>
“魔法名...麼......”
雖然早已經猜得到，當麻還是不禁往后退一步。
魔法名——史提爾使用魔法攻擊當麻時所念出的「殺人之名」。
刺猬頭少年的額頭上開始浮現汗珠，那似乎是過度的緊張與不安造成的。
“所以，希望你將那名少女交給我保護?！?/p>
簡短而有力的，說明白了自己的來意。
理所當然的話語，在少年的耳朵里聽起來就像是無理的索要，亦是在掠奪前必不可缺的戲碼。
——突然就遭遇到這種事情什么的......
茵蒂克絲不在身邊......
少年，有些覺得幸運了。
“要交出來嗎？”
“如果我說不——”
當麻的話還沒有說完，神裂已經做出了回答，只不過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樣而已。
——咻啷！
長度超過兩米的日本令刀「七天七刀」隨著被拔出的長度從刀鞘中吐出懾人的光，神裂以日本「拔刀術」的姿勢將刀拔出后揮出半月的弧形。
空間發生了割裂的扭曲。
刀刃卷起猛烈的氣流，同時也將阻礙在前面的空氣一劈為二，如同一個巨人在揮動看不見的長劍，拔刀術所引起的波動將當麻左側的視野從黑夜的
深藍變為灼熱的橘紅，空氣摩擦的熱度撕扯的臉部肌肉開裂一般生疼。
以七天七刀席卷而來的空氣之刃將位于少年左邊不遠處的風力發電機整齊的砍為兩段。
“??？”
上條當麻震驚的瞪大眼珠歪頭看向轟然倒地的三瓣金屬葉片，心臟比剛才更加猛烈的砰砰直跳。
2
——那個力量......是魔法護佑之后加成的效果嗎？
當麻這么想著，張開的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請不要再做這種事?！甭曇魪氖咄鈧鱽恚骸耙坏⒆⒁饬奈疑砩蠔亻_，就只有死路一條?！?/p>
長度超過兩公尺的日本刀，已經被神裂收回刀鞘里。由于速度實在太快，當麻甚至完全沒看到刀身的模樣。
“哈......”
明明沒有劇烈運動，少年卻喘著氣。
——攻擊速度甚至超過了音速......但是比起超電磁炮和雷擊之槍來說單輪速度而言還是可以有辦法抵擋的。沒錯...如果是魔法的作用，那么自
己的右手絕對處于克敵制勝的一方。
何況我可沒有......向你投降的理由！
......
盡管對面的持刀少女作為魔法師來講簡直強的離譜，可為了保護茵蒂克絲和John'sPen，少年很清楚接下來自己應該做什么。
——早就約定好了??！
「約好了，茵蒂克絲，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忘掉當麻的?！?/p>
「所以......當麻~，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我哦~」
沒錯...已經說好了的，不管怎么樣，都會救你們的。
上條當麻開始彎下身子，迅速而有效的運用起自己腿部肌肉的力量，準備時刻破壞身體的靜止慣性，他的幻想殺手被握的如同一塊堅硬的磐石。
可是——
看到這一幕，
那個少女，那個不得不背負罪惡的圣人少女，
平靜的、悄無聲息的對他發起了攻擊。
這次她只把七天七刀拔出來一小截。
那種撕碎空間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刺耳的風刃割斷少年左右所有的事物。簡直像巨大的雷射光線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的錯覺，接著則出現像是以
真空刀所制造出來的巨大龍卷風。
“什么啊......怎么可能就這樣......！”
絕不屈服。
絕對不會倒下。
站在風眼中的少年，用右手擋在身前，努力維持重心保證自己不被所認為的【魔法】傷到。
地面的柏油、路燈、固定間隔排列的行道樹，都像被工程用水壓刀所切割而肝腸寸斷。拳頭大小的柏油碎片飛了起來，打在當麻伸出的右臂上。
一刀兩刀三刀......七刀，瀝青地面上留下了七條直線的【刀傷】，在平整的路面上綿延數十公尺。從各個不規則角度襲來的“刀傷”，如同在鋼
鐵之門上用爪子抓出來的痕跡。
——「七閃」，神裂用看不見的速度發出來的瞬殺型攻擊。
這樣強勢的攻擊與少年擦肩而過，危險的死神可能隨時都會揮下巨大的鐮刀。
可他還在站著，處于和她對等的地位。
“我再重復一次——在我說出魔法名之前，你能將那女孩兒交給我保護嗎？”
少女的聲音清澈的不帶一絲雜質，悅耳的音質讓人覺得腦袋和心臟同時受到了天使的洗禮。
那仿佛就像是在說——「不要再做無畏的抵抗了，你沒有任何勝算?！?/p>
“...事到如今...還在說這種鬼話嗎??？你們對那孩子做的事情難道還要讓我坐視不管嗎??？”
啊，是啊，已經不需要再說些什么了，不管如何，都會選擇這條道路。
而且，這個英雄一樣的少年在很久前就已經貫徹著夢想努力走到底。
“不會...讓你得逞！”
3
當麻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對面的敵人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歸根到底，他本來就是無能力者的普通高中生吧？
就僅僅是右手擁有特殊的力量，而那既不能幫他在街頭把一哄而上的小混混全部打倒，也不能幫他把到各種屬性的萌妹紙（？），就依靠一個拳頭
又能做些什么呢？
少年此刻沒有去這么想。
如果沒有幻想殺手，他也一樣會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要是連右手都沒有一丁點的能力，他依然會遵循自己內心深處所認可的正確。
「英雄」——這個稱呼和他一點都不相稱。
他本人恐怕從來都不會這么認為，甚至連想都不會去想。
即便如此，他還是做出了英雄一般的舉動。
——再這么下去就會永遠處于劣勢。
“我用七天七刀所發出的七閃，可以在一瞬之間殺人七次，可以說是「必殺」也不為過?！?/p>
“七閃......”
——連一刀也沒看清楚......
“我聽史堤爾說了，你的右手能夠消去我們的魔法，可前提必須是右手零距離觸摸到，沒錯吧？”神裂火織側靠在佇立于地面上的七天七刀，冷漠
的敘述著事實，美麗的容顏和紫水晶一般迷人，妖嬈的身姿透顯出女性美好的曲線。
“...那又怎么樣，找到了幻想殺手的弱點你認為我就會抱頭鼠竄嗎？”
——就算觸摸不到，也不能就這么結束。
少年，殺死了身體的靜止慣性。
他爆發出和普通高中生完全不符的驚人體能，身體和地面構成了六十度的傾角，腿部肌肉纖維的供能達到了線粒體的極致范圍。
少年好像是沖刺的奧運會選手，只不過他并沒有擺動雙臂保持身體平衡，而是掄起了早已緊握的武器。
——既然那是魔法，就在你發動的瞬間給消滅掉！
他是抱著這個必勝的念頭沖過去的。
對他來說，這也是最直接最好用最有效率的取勝手段。
在面對等級比自己高出許多的敵人，少年很清楚躲躲閃閃只會讓敵人的攻擊手段變得更加復雜多樣。
“我會......殺了你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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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p>
她看著飛快逼近的少年和他的右拳，把七天七刀輕輕拔出刀鞘：
“七閃”
和剛才同樣的招式。
和剛才同樣的動作。
和剛才同樣的威力。
——就算看不清楚也好，就算連一刀都躲不過也好......只要被ImagineBreaker碰到，就絕對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聲吼叫著，少年把蓄力的右拳揮出——
嘶當~
碰到了什么東西，
接著右手上傳來溫濕的觸覺，一股讓人惡寒的黏糊感傳遍全身。
再接著，就是右手被劃傷的疼痛。
少年在刀刃引起的鋒芒中看到，從右手手掌上飛濺出來的血液緩慢的在空中散落。
他的眼眸也緩緩睜大。
——魔法......沒有被消除??？
“唔！”
他無法自制的發出痛苦的聲音，右手處傳來了火辣的痛感，就像被燒紅的烙鐵灼傷般劇烈。
少女微微瞇起了眼睛，“七閃”
又是一波相同的攻擊，只不過少女故意將攻擊偏離了被攻擊的正體。
這次少年再也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強大的風壓將他吹飛到十公尺開外的地方，摔在瀝青馬路上的身體發出了骨骼裂開的悲鳴，疼痛幾乎讓當麻昏
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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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差不多快要吐盡肺部的空氣，猛烈的喘息著使自己的身體側臥起來。
他費力的睜開一只眼睛，
雖說只有一瞬間，可是這次他看的一清二楚。
“...不、不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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