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這樣子是無法結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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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在問你呢！把錢拿出來！”穿著長袖襯衫戴著一個赤色頭巾的高個子不良少年往前搖晃著走了幾步，雙手使勁兒咬合在一起，發出
了“嘎巴嘎巴”的聲音。
要真是用一個形容詞來講的話，大概就只能用【壞男孩】來說明吧。
“唔...！”女孩兒往后退了幾步，不知道是在用什么樣的語氣反駁：“我都對你道歉了...話說這種展開又是怎么回事兒??？”
不過，少女的語言并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這在不良少年的眼里早就變成了一種另類的東西。
“話說這個妹長得還真是超級~正點啊，這么晚了還不回家不就是在說‘和人家再玩玩兒’嘛~...”
說著這種不著邊際的話的是另一個較為壯實一點的頭發被染成了淡金色的不良少年。
他玩味的勾住了少女的下巴。
“??！你、你要干什么??？”銀發的少女有些畏懼的用自己沒有受傷的右手把那只不屬于她的手撥開。
“嘿嘿~...我要干什么你還不知道嗎？”說話的同時，和赤色頭巾一樣，金發少年也往前湊的更近了。
在這個拐角的地方，女孩兒被兩個不良少年堵截了。
............
所以說，要是準確的說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的話，上條夕麻只能用「不幸啊」喊出來吧。
------僅僅是撞到了其中一個高個子少年，就被那個男孩子要求拿出‘被撞到的陪償費’...可是被撞翻的只有自己沒錯吧？為什么就算我
跟那個男孩子道歉他還是不理解呢？......唔、或許是我誠意不夠吧。
如此天真的想著，她也和她想的那樣說出了天真的話：
“那、那個，對不起，我再道歉一次吧，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原------”
“那很容易啊，”夕麻的話被赤色頭巾鋒利的打斷了，他的眼神分明只有‘愉快’，“只要你把你身上的錢給我們就原諒你...啊，當然銀
行卡也是，對了對了，密碼也要交給我們哦~”
“唔？...但是、但是我身上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我真的沒錢，銀行卡也沒帶在身上...”
“那要是沒錢的話把你自己給我們也可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張了張長時間沒有飲水有些干澀的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因為這兩個少年一點情面都不講，也一點道理也沒有的強迫自己，夕麻對此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很為難、很為難的、很為難啊......
非常想要幫助這個城市里應該得到幫助的人，讓他們和她們都擁有笑容，這才是這個少女會呆在那個瘋子腳邊的原因。
如果她的身上要是有錢或者是銀行卡的話，照這個女孩的作風肯定會乖乖的雙手奉上吧------作為道歉禮。
可是這個女孩兒因為想要彌補過去的罪惡而產生的那過分的甚至有些變質的善意總是一直的一直的被人看扁甚至曲解她的本意。
“不想要這樣、這樣子也太奇怪了吧...只是撞到了人就被要求這么過分的事情...”
“啊~？哈哈，不然你以為別人為什么要送我們‘不良少年’的稱號？”
“......”又陷入了沉默。
現在的上條夕麻是上條夕麻，當然曾經的上條夕麻也是。
這個女孩子不是兩個人拼湊到了一起，也沒有精神方面的雙重人格，按下某個開關后就像變個人似的大開殺戒肯定不是這個女孩兒。
她很苦惱。
她很苦惱。
眼前突然發生的狀況讓她苦惱的想哭起來。
------「因為那樣的自己都被允許得到救贖所以別人一定也可以吧？」
這么樂觀的看著黑暗的一面，少女有了更多的勇氣可以站在過去的朋友和家人面前。
可是......但是......
“這樣子很不好啊...男孩子這樣子會很差勁啊...”
這里就是有這樣沒辦法不去承認的誤差。在中國的李爺爺教導下，讓上條夕麻心目中向往的男孩子永遠都是帥氣的陽光的正義的善良的英
雄。
「只要是男孩子就得做到那種程度才行?！?/p>
這種極端不正常的準則讓她的心里面反倒對這一點充滿了憧憬。
------這樣...很難做到。
因為很難做到所以那個時候美琴才會毫不猶豫的放出雷電嗎？是因為沒辦法改變所以才選擇強硬的手段嗎？
女孩想，如果換成自己......做不到，沒辦法做到的事情。
早就沒有資格了啊，兩年前就是這樣...這個樣子太不應該了。
“所以呢，你還是乖乖的...嘎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可是個男孩子！請你們離我遠點！”只好大聲這樣喊著，少女蜷縮到了墻角。
“嘛啊~男孩子呢...呼哈哈哈，這么女性化的男孩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呢，小姐?！?/p>
“唔！”
這一次，少女沒有說「你的罪惡！就由我來裁決！」這種給自己在保護某個東西或者守護某個人時以堅定信念的話。
【Airmastery】被她理解為是為了贖罪的時候、是為了幫助別人的時候才能使用的力量。
要全力以赴幫助別人，
一次也沒想過要幫助自己。
這里只有她自己，這里沒有不得不守護的對象，這個時候少女就只是個少女。
現在的上條夕麻不是以前的上條夕麻，但她們同時都是上條夕麻一個人。
不是【絕對殺戮】的究極兵器，不是第八位【超能力者】，現在的上條夕麻因為各種原因在沒有想要幫助想要拯救想要守護的事物的時候
就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是的普通女孩兒。
這個時候，她依然堅持的打心底的認為，如果那個殺人惡魔還存在于世，自己就應該無條件幫助別人才能得到神大人的原諒。
2
“非常好奇的說一句話，九點鐘方向應該發生了什么事情，御坂聽到聲音后把手放在額頭上張望的說道?！?/p>
------說話的是一個長得非常嬌俏的雋秀少女，瞧她的年紀也就在十四五歲吧，少女穿著常盤臺中學的夏季校服，有著一頭抹茶色的頭發
，盡管眼睛有些失神，這也無法阻擋住她的美麗。
被某個不幸之神眷顧的刺猬頭少年看到她的話，肯定會轉回身大叫著跑走?！皢柰郯““““。?！是嗶哩嗶哩那個惡魔??！快跑上條先生
喔啊啊啊啊?。。?！”那個少年應該會是這樣的反應...大概。
實際上這個女孩并不是第三位的超電磁炮小姐。
她是‘姐姐大人’御坂美琴的克隆人妹妹之一，是一個獨特的類似于防止【Sisters】失控的保險絲。
與其它的妹妹們不同，她并沒有帶著可以將電磁波視覺化的軍用夜視鏡。
這當然是與能力的強度有關系，一般的妹妹們相較于她們level5的姐姐大人來說AIM擴散力場的最高強度也只能介于level2到level3之間，
能力的大幅劣化使得妹妹們不具備看到空氣中有規則的磁軌線。
為了補足這個缺陷幾乎每個御坂妹妹都配置著軍用夜視鏡。
但是有一個妹妹因為能力強度高于其它量產體而具備了目視電磁波的功能，雖然是早期產品，可這個妹妹具備了其它個體不具備的條件。
而這個特殊存在的妹妹------御坂00000號則被稱之為【FullTuning】。
............
“一方通行有沒有聽到御坂在說話呢？御坂小心試探著問道?！?/p>
...口頭上是‘小心試探’，不過少女的表現已經很不小心了。
她用手使勁兒在白發少年面前搖晃著，奮力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這么做當然是有理由的...恐怕不這么做就沒辦法讓一方通行在意起來。
少女作為【記錄者】對少年的能力有著充分的了解，也知道這個人作為學園都市僅有的八位【超能力者】之中被譽為「最強超能力者」的
存在有著怎樣強大的演算能力。
一方通行的超能力【矢量操控】經過演算處理后能將能量矢量化操作，這樣從理論上來講任何物理攻擊都對他產生不了效果。因為平時就
把皮膚設定默認為【反射】，能將氧氣及重力等基本限度之外的一切能量【反射】，所以一方通行會在無意識間建立起有害與無害的過濾網
，只選擇不必要的東西“反射”。
要是什么都反射就會連聲音也不放過，那么一方通行就什么都聽不到。再嚴峻一點就會連自身重力都反射，一下飄出大氣層。
因此這個少年必須要進行簡單的計算。
不過...因為他身邊的某個克隆少女太過毛躁，他厭惡的特別加了一項計算把聲音也給【反射】了。
而現在看到FullTuning不停地在自己眼前揮舞手臂，嘴里還念叨著什么，這樣下去就算什么都聽不見都能厭倦到死。
關掉對于聲音的【反射】，一方通行眼里露出來想要把少女撕成碎片的目光。
“FullTuning！”
“是！elerator！”
“......”喊了少女之后，一方通行自己反倒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皣K......”
“嗚呼呼呼呼”FullTuning用沒有感情起伏的聲線故意笑著，樣子就像是正在看一個把一加一算成三的笨小孩似的?！耙环酵ㄐ泄挥蟹?/p>
應了，御坂因為成果很有效而驕傲的說道?！?/p>
“真該死！”低聲咒罵著，一方通行打算重新把對聲音的【反射】打開，而這個時候少女的表現讓少年怔了一下。
“御坂覺得一方通行應該去那邊看看比較好哦！那里好像有個女孩子卷進什么事件里了...御坂擔心的說道?！?/p>
只是說了這么普通的一句話，這當然無法引起一方通行的注意，然而...或許是光線有些暗的緣故，少年看到那個少女在說完「御坂擔心的
說道」之后，真的表現出了【擔心】。
本該是克隆出來的人偶，真的表現出來了【擔心】。
那樣也轉瞬即逝了。
少年瞇起了眼睛，思考起了什么事情。
他知道這個女孩兒和那些人偶有些微的不同，總是會用一種人性化的方式來處理一些問題，那個樣子也是在向【本體】接近嗎？
想來想去，最后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正在往笨蛋的方向退化。
------「那家伙...老早以前不就是這樣么...我還真是、在搞什么啊見鬼...」
............
嘴上沒有說話，心里想的什么更是絲毫都沒有泄露出來，少年開始向那個方向走去。
于是------
“嗚呼呼呼呼”，克隆人女孩兒又一次用沒有感情起伏的聲線故意笑起來。
3
“混蛋！”
狠狠的甩給赤色頭巾一個耳光后，不知道從哪里走出來的女人站在路燈下又使足勁兒踢到金發少年的小腹上。
“唔...！”發出了痛苦的聲音，金發少年雙手捧著肚子跪倒在地上。
“你們都在給我搞什么灰機??？兩個大男人盯上一個無能力者的女人??？你們是想把我給惹惱嗎混蛋??！”
頭發顯得有種凌亂的美感，扎著頭高高的單馬尾，穿著一身運動衫的女人揪住赤色頭巾的衣領，把他頂在了墻壁上。
“不是早就跟你們說過了么...不準對女人出手！呃~”
“但、但是，大姐頭......”
“怎么你還有理由反駁嗎??？小心我把你給埋了！”
“對..對不起！”眼神里已經沒有那種欺負夕麻時候的囂張，現在這兩個少年在被這個‘大姐頭’教訓的時候充滿了原因不明的畏懼。
.............
看到眼前身處于歌劇院中一樣沒有實感的光景，上條夕麻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憑她的智商還是能夠知道自己貌似得救了。
被別人幫助了呢...唔，真的是太好了啊。
看來是真的呢，中國的李爺爺就說過「世界上好人總是要比壞蛋多很多」這樣的話，所以自己經常就能得到別人的幫忙。
那個好人也是，濱面也是...還有眼前的這個女生也是。
夕麻，感到自己是被幫助了所以由衷的從心里涌出高興與輕松的感覺。
“唔、非..非常感謝！”
聲音有些發顫的說出道謝的話，女孩從墻角緩緩的往前走了幾步。
“喂！我說你！”大姐頭扭頭用很有迫力的聲音朝夕麻喊著，“都這么晚了一個女孩子自己在外邊是找死嗎??？”
“啊..不、不是，因為各種事情所以今天回去的有點兒...”
“快滾吧！”
“...但是正因為這里很晚了所以你也快些回家吧...？”
夕麻小心翼翼的問著，誰都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蠢的話。
要是別的女孩子按常理來講得救后應該早就跑走了，看來這家伙真是個麻煩的丫頭...
大姐頭冷笑著松開了拽著赤色頭巾衣領的手，“喂...你看不出來嗎？我們可是一伙兒的啊?！?/p>
“唔..哎？”
“真是個笨蛋...都說要放你一馬了?！?/p>
“......哈？”上條夕麻凌亂了。
這、這到底是啥？怎么回事兒？好像自己又被別人當成笨蛋了。
當夕麻努力冒出思想氣球的時候，“當”，傳來了敲擊金屬的聲響。
「轟隆」
混凝土石灰的地面突然裂開出一道道猙獰的狙刺，以一道直線的方向穿透了金發少年的腳踝。
“啊咧？......啊、啊咧??？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從疑問的聲音變成了撕裂的慘叫，金發少年的腿骨殘忍的暴露在外界。
立刻，這里就散滿了鮮血。
..................
“嘛~怎么我一過來就玩兒起了好人游戲嗎？”
凄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從路燈下面走出來了一個白色渾濁的少年。
跟在他背后的還有一個國中生少女。
上條夕麻看過去，眼神開始不自覺的發抖。
少年露出了猙獰的笑臉，他知道她在害怕：
“這種情況下是該說好久不見嗎？......蠢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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