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進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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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嘿~別亂動......這樣上條先生會很困擾......別、也不要這樣......”
――――――――――――――
刺猬頭的黑發少年，臉紅的羞澀的把手伸到了由PolyesterTaffeta布料做成的簾幕環繞在鋼架一邊所圍成的簡易試衣間里面，摸摸索索的找著什
么......也可能他是在小心的試探著什么相當不妙的部位――
“......”
哈啊，
那看起來還真是個奇怪的家伙啊――如果不是隱藏在簾幕后面避開了那些有著“白色死神”――西蒙?海亞射殺敵人一般的視線，少年覺得自己此
刻已經被那些女人五馬分尸了。
再說...在第七迷霧二樓女式服裝專賣的地方會有這樣的一個高中大男生在這里本身就很有問題......
非要說出來足以當成日式的超H級工口笑話也還算能夠拿到耳邊聽聽，一笑了之之后就不再有什么實在的質感......喂？
“啊......當麻，你摸到奇怪的地方了......”
結果從里面傳出來了相當不得了的聲響――豎起耳朵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出來那很可能是個十三四歲未成年少女說話的甜膩嗓音，并且伴奏著若有若
無享受一般誘惑而魔性的嬌嗔。
“所所以說John'sPen小姐別亂動...這樣會讓上條先生腦供血不足嗚啊啊......！”
“但是當麻......”
“不幸~啊......”
――相當的糟糕。
試著想象一下――德國黑森林蛋糕被烤成焦炭之后就著過期一個月的早餐奶一起和朋友們聚餐的時候笑容滿面的大口大口吞掉......這種和那類似
的感覺辛苦的異常不好受。
...可能會死掉也說不好呢。
――――――――――――――
相當危險的工作......倒不如說是非常困惱的工作。
只有雙手還在不透明的封閉空間里面四處摸索，然而實現被阻隔在簾幕之外......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演變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這個男孩......他很久以前其實就幫助過女孩子穿衣服，和「把妹模式」這種后宮向設定完全沒關系，畢竟......小時候幫妹妹穿衣服的哥哥比比
皆是吧？
甚至更過分一點，可能還真的有從小就跟妹妹一起洗澡的鬼畜哥哥......咳咳，先說好上條先生可不是那樣的變態歐尼醬哦~！
總之就是說......這種事情他有過類似的經驗。
假如閉著眼睛就是Hamlet的話，那阻隔視線肯定就是Tempest了，名為「給女孩子穿衣服」的威廉?莎士比亞先生完全就沒有變化......假的。
――世界上還會有哪個十六歲男生會幫既不是妹妹又沒有血緣關系的外國美少女穿衣服啊啊啊啊??？！果然A選項什么的還是給上條先生去死吧啊
啊啊啊啊啊啊?。?！
暗自惱火再加上羞恥的少年在心里面歇斯底里的狂喊。
可是......
可是他無法收手，
他也無法停下手。
這是個關鍵的時刻――
他得時刻保持警惕的同時一心二用，繃緊全身上下的直覺神經提防著John'sPen嘴里的「無處不在的魔法師」。
......
長呼了一口氣，上條當麻顫顫巍巍的給John'sPen穿上了一件水藍色的泡沫式長裙，大致通過觸感可以清楚地知道女孩的小腳丫在哪里，穿這個東
西還是很簡單的――或者說只要套上去之后John'sPen自己就能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把裙子往上面拉去......唔~不這樣就會有走光的危險吧。
唔嗯？既然害怕走光......是不是應該給從來都處于真空狀態的John'sPen小姐買一身內衣穿穿呢？
比如......為了讓那個部位看起來大一些買件黑色蕾絲的義乳文胸什么的......或者性感系列連體絲襪又如何呢？......
咦？
好像往不對勁的方向展開了是嗎？
“......??？”
是因為太緊張了嗎？
或許是跟人體內分泌有關，據說人類這種生物越是緊張就越容易走神，還真是一種奇妙而矛盾的狀態啊。
在吹起某個邪惡意味滿滿的思想氣球后，當麻強制性的打斷了自己那逐漸想入非非的「幻想腦補」――但是上條先生打心眼里還是在期待著什么吧
??？而且只要是正常向的十六歲男生都會這么想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
幻想殺手的少年，為自己的這種可笑的辯解再次感到無可奈何的悲哀。
“John'sPen小姐？......上邊的那套水手服也是和剛才的穿法相同，上條先生這次就不必插手了吧？”小心翼翼試探的問著。
“當麻......可是...這件衣服真的好難穿啊......”毫無機質短促的答著。
“哈~~~”又出現了――「不幸少年の嘆息」“...是是，那就只能交給上條先生了是這樣吧？”
“唔...麻煩當麻了呢?！?/p>
“哈~啊，別介意別介意......”因為介意的就只有上條先生呢......
啊啊，看吧。
...像是上條先生這樣不幸的人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了。
和剛才展開的腦洞那樣，給可愛的外國貧乳美少女穿衣服什么的.....又不是被突如其來的使魔魔法召喚到了以中古歐洲的封建制度為基礎的異世
界「克里斯汀」，在那里上條先生和一大堆可愛的魔法美少女邂逅――
這種設定除了《零之使魔》之外發生在上條先生身上的話還是趁早喝的醉醺醺做美夢去吧！
...當當然，上條先生并不是說這樣不好......哈啊，倒不如說誰都會期待那樣的生活，如果對方是魔法管理員大姐姐的話可能還會發生更加羅曼
蒂克的故事也不一定。
到時候能做的就只剩下「為美好的世界獻上祝福！」吧...
――――――――――――
哦呀~？
上條先生剛才在一心二用的情況下又走神了嗎？
沒辦法反駁啊，的確這種情況還是頭一回發生，第一次經歷心理上也得有個照應才行啊......
就把這次當成經驗，這樣一來下次就簡單多了――最好別有下次。
――――――――――――
少年，在胡思亂想的情況下腦筋越發的清晰。
腦脊液開始增加，時刻緩沖著腦和脊髓的壓力，讓少年能夠保證警醒狀態――也可能是因此預感會比同齡人強上許多，才會出現「前兆感知」的現
象。
他仔細的摸著國中女生常穿的那種藍白色水手服下領，慢慢的盡可能不接觸女孩兒身體的穿上去。
“唔...這里的話――上條先生記著有一條藍白色的絲帶吧？要把它綁成領巾的樣子呢......對對，就是那，John'sPen小姐把那個先繞到一
邊......”
“了解，當麻?！?/p>
......聽到如此悅耳的聲音，少年的大腦又一次開始不聽使喚起來――
換衣服啊......
嘛嘛，如果和銀發貧乳美少女共處一室又沒有人偷窺的話......上條先生倒是挺樂意做這份工作呢――前提是不會突然被暴咬一口的話。
實際上......想了這么多就根本是一大堆可有可無的東西啊。
上條先生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除了是自愿保護茵蒂克絲和John'sPen之外都是「可能會無處不在的魔法師」害的。
――煩惱，會煩惱也合情合理。
少年這么想的時候，伸在簾幕里面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他的胳膊不可抗力的碰到了一邊的柱形鋼架上。
那個鋼架其中一段是片狀的盾形條，雖然不鋒利就算有人卯足勁裝上去也只能在胳膊上留下一條白線，可是如果在那種明明精神緊繃卻又胡思亂想
的情況下就會發生完全預料不到的大問題。
――少年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可能是一心二用......胡思亂想的原因，他既得記下來這件水手服的款式以便于幫里面的少女穿衣服，又得時刻保持對魔法師們的警惕心，并且在
腦洞大開的同一時間撞上去――那使得當麻忘記了這個簡易試衣間的構造是怎么樣的。
2
一般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實都不算多高，如果沒經訓練打磨自己的意志和耐力，先天神經特征較弱的人就更容易發生失調。
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行走在沒有一個人而且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輕井澤鄉下小路上，突然從背后冒出來一個家伙拍拍肩膀嚇人一跳那樣
。
心理狀態處于緊繃的環境下，其承受能力雖然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人們也一樣會產生和那相同的效果。
這么一說――
對于那名正在為女孩子更衣的男孩來講，不是會變得更加有趣一些嗎？
3
在手臂碰觸到盾形條的剎那，冰涼的觸覺隨著電信號與化學信號的相互轉化迅速傳到了大腦皮層。
時間發生了滯慢性，他呆呆的望著自己還伸在簾幕中看不見的右臂。
想要下意識的收回手臂，可是連著手臂的右手――幻想殺手ImagineBreaker――還抓著少女水手服的下領......糟糕了。
...看不見是一個原因，更多的是少年對這突然發生的小事件在精神緊張中無知覺得擴大化了。
畢竟，歸根到底，他只是個普通的無能力者高中男生。
面對剛才那種在洋裝店給女孩子更衣的現實，不管是哪個同齡男性都會不知所措。
然而當時、十分鐘前――
這個少年選擇了最直接的手段，因為「無處不在的魔法師」他選擇了最直接最鬼畜的A選項。
當事人的那個少女提出了這個請求。
可是他在胡思亂想中，把事情給搞砸了。
――――――――――――――――――――――――
收手。
腳踩上了圓滑的下支架。
身體被慣性主導向后傾斜。
來不及松開衣領，后背已經接觸到了冰涼的地板。
雙腿還停留在站穩的形態，這讓少年的身體成了‘く’字形。
咚~
仰面朝上，躺在了地板上。
那個少女，也隨著他沒有松開的右手一起撲倒。
她的腳踩到了PolyesterTaffeta簾幕，上面掛著的拉環也一個個突破極點的扯掉。
整個身子都撲到了少年不算結實的身上，掉下來的簾幕正好把兩個人罩在了下面，像是個巨大的柔軟屏障做成的保護膜將他們徹底籠蓋。
――――――
少年感覺到了，
自己左側臉頰上濕潤但卻溫暖的觸感。
他的眼神開始微微發抖，那不是因為少女不可抗力的吻到了他的左臉，而是――
――――――
心臟怦怦的跳動，
止不住的跳動，
責任、提防、朦朧、迷茫、渴望、理解、希冀......
少女借著在心里面沉睡的少女的感情，仍然不知道心臟為什么一下子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她猜著，自己可能是喜歡少年的。
她想著，喜歡他的到底是自己還是睡著的那孩子。
這讓她沒辦法分清楚區別。
“......”
――這個時候，看來得讓那孩子醒過來啊。
――――――
“J、John'sPen小姐......？”
覺察到那份溫暖漸漸地遠離，少年瞇起眼在被簾幕籠罩的光線并不充裕的內部空間看到少女眼眶里的淚珠正在打轉。
她衣冠不整的爬起來坐在自己身上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讓人有種輕微觸碰就會變成跳舞的泡沫消失于空中的既視感。
“......當麻......大笨蛋......”
“哎？”
他看見了，少女張開了櫻紅的小嘴，露出了閃著詭異光芒的銀牙。
“難難道說......??？”――是茵蒂克絲?。?？
沒有等他把下句話說完，他的意識就受到了劇烈的打擊――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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